第 5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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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1 章
當時顧塵淵急著送楚明昭去醫院, 會議室裏一團忙亂，楚明昭的手機最後掉落在地上，不知道被誰撿走了。
會議室裏是有監控的, 可那段監控錄像最後卻變成了空白。
等到顧塵淵幫著楚瑤打理楚明昭的後事，騰出精力來追查楚明昭犯病的緣由時, 才發現楚明昭的手機找不到了。
當晚便報了警，可最佳的找尋時間已經錯過了。
顧塵淵點點頭：“找到了, 從頂層會議室的窗口掉落下去, 摔的面目全非了。”
楚瑤怔楞了好一會：“公司有人故意拿了我爸的手機扔了？”
“不排除這個可能。”顧塵淵又道：“我查看了走廊監控, 從會議室出來的人都是三三兩兩一起出來的，看不出異樣。”
秦叔也拿了走廊監控給她看過, 連顧塵淵都看不出來什麽，楚瑤便更察覺不到哪裏出了問題。
她長指梳理著發絲, 又問：“顧塵淵，你會一直都對我好嗎？”
顧塵淵輕笑：“會。”
“有多好？”
“盡我所能的好。”頓了頓，顧塵淵又補充道：“但凡我有的, 都會給你。”
楚瑤眸底浮出明明滅滅的微薄光芒, 她似不信，嗓音縹緲：“當初江知越要娶清音，也這麽承諾過的。”
顧塵淵長指捏住她的下巴，微微擡起, 迫使她仰頭看著自己, 男人漆黑的眸底暗芒閃爍：“瑤瑤。”
他輕聲喚她的名字, 就差舉手發誓：“我要怎麽說, 你才會相信我呢？”
楚瑤也想不出能徹底相信他的辦法, 她雙手圈住他的頸脖，把難題拋給他：“我也不知道呢。”
男人對女人的承諾和保證, 出口的那一瞬肯定是真的，只是歲月更疊，時光消磨，不知不覺，連鐫刻在石碑上的字跡都能被沖刷的毫無痕跡，更何況那些輕易就能說出口的誓言。
顧塵淵冥思苦想片刻，挑眉道：“要不這樣，如果我出軌了，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方面，都凈身出戶，好不好？”
精神方面不好界定，但依照顧總的條件，應該不會讓自己困在一段不愛的婚姻裏，一旦有了能讓他寧願違背婚姻也要愛戀的女人，相信顧總一定會主動提出離婚的。
楚瑤依然是那副慵懶散漫的語調，“法律上沒有凈身出戶這一說法呢。”
顧塵淵垂眸註視著她明媚如畫的眉眼：“律法上確實沒有，但也沒有阻止一方對另一方最大的物質補償。”
只要律師團足夠強大，想要簽一份類似凈身出戶的協議還是很容易的，更何況在婚前兩人感情最好的時候雙方自願簽署，更不會引起什麽不必要的爭議。
顧塵淵修長指腹描摹著她的眉眼：“這個誠意夠不夠？”
楚瑤點點頭：“顧總確實誠意十足，那我呢？”
“你什麽？”
“我需要拿出什麽誠意呢？”楚瑤問：“如果顧總真如你所說，對我那麽好，我想我只會越來越愛你吧。”
顧塵淵幽暗的眸瞳閃了閃，薄唇貼上她的唇：“你只需要好好愛我就可以了。”
楚瑤：“會不會對你不太公平？”
“不會。”顧塵淵淡笑：“我甘之如飴。”
“只要我潔身自好，這份協議對我來說就是一紙空文，不存在任何價值。”
楚瑤同意了，有些東西她不一定會開口要，但男人為了表誠意主動給的東西，她還沒有故作清高到無故推拒。
不知道是t太過自負，還是篤定她對自己的依賴，此刻的顧塵淵從未想過，她不愛自己了會變成什麽樣。
楚明昭龐大的遺產全部清點完耗費了好長一段時間，各種證件和文件堆起來足足有幾大箱子，楚瑤填完了過戶手續和一系列的資料之後，總算能喘口氣了。
她把莊雨眠叫回了清泉灣。
莊雨眠以為她有什麽事，特意讓曲維舟陪著一同過來，跨進客廳，就看到滿滿一屋子穿著黑色西裝的律師團。
顧塵淵坐在楚瑤身旁，手臂搭在她身後的沙發靠背上，虛攏著她，身子湊的很近，薄唇幾乎是快要貼到楚瑤的耳廓上，低聲說著什麽。
莊雨眠看了一眼，便收回了目光，同曲維舟一同在楚瑤對面的沙發上坐下。
楚瑤拿起桌上早就準備的文件袋遞到她面前：“這裏面是市中心一套三百多平的公寓，一套淺水灣的別墅，還有一筆足夠你錦衣玉食過完下半生的存款。”
莊雨眠楞住了：“給我的？”
她凝眉反對：“我不要，我養得活自己。”
她甚至有些氣憤，蒼□□致的小臉染上一抹怒意：“你用不著可憐我。”
楚瑤蹙著細細長長的秀眉，見莊雨眠依然這幅不識好歹的性子，多了幾分不耐，可想到守靈的那幾個晚上莊雨眠對她說的那些話，快要升騰起來的火氣又被她強壓下去了。
楚瑤耐著性子解釋：“不是我可憐你，這是爸爸生前就打算留給你的嫁妝，我只是完成他的遺願罷了。”
莊雨眠瞪大了眼睛，淚水一瞬間蓄滿了眼眶，“嫁妝？”
“嗯。”楚瑤不鹹不淡的開口：“你這個性子吧，總是喜歡把人往壞處想，我比你小兩歲，我爸媽安排我們一同上學讀同一個年級同一個班級，怕你這個性格轉到新班級被人欺負了，你卻覺得他們是為了顧全我，才故意讓你留級丟臉的。”
“你父母愛享受，偏偏人又清高的不得了，掙不到那麽多錢，我母親怕主動接濟傷他們自尊，通過公司的平臺抽獎活動，贈送他們一份奢華雙人游，他們沒有跟著公司的管理層包機一起走，自己買票乘坐的飛機出事了......”
“表姐，我母親只有一個表妹，她的悲傷並不比你少，否則，她的身體也不會垮的這麽快，過世的那麽早，她又怕這些事對你幼小的心靈造成不好的沖擊，一直瞞著你，也不讓我們告訴你，可你還是通過別的渠道知道了一點......”
“他們都走了，你也不小了，你對他們一直都有怨恨，不出意外的話，我們以後也不會經常見面了，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一點，他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。”
楚瑤說完，莊雨眠已經哭的稀裏嘩啦了。
楚瑤對莊雨眠的眼淚早就已經免疫了，她近乎麻木的看著她，將文件袋又往她面前推了推：“女人手裏有足夠的錢，會更有底氣選擇你想要的，收下吧，就當讓他們安心。”
莊雨眠依然不肯收。
楚瑤受不了她的執拗和固執，她煩躁的抓了抓頭發，“就當是替我保管的吧，哪天我要是落魄到身無分文了，你再把這筆錢和房子還給我，可以嗎？”
雖然這個可能幾乎微乎其微，但未來的事誰知道呢。
顧塵淵詫異的挑眉看她一眼。
莊雨眠睜開朦朧的淚眼，這才勉強同意了。
楚瑤又當著所有人的面，在莊雨眠和曲維舟訝異的目光中，跟顧塵淵簽了一份類似婚後出軌凈身出戶的協議書。
從公證處出來，一切塵埃落定，楚瑤正要給顧塵淵打電話，卻收到一條短信。
她看了下來電顯示，並不是自己保存的號碼，又看了眼地址，上車後將導航打開，吩咐夏深：“去這個地址。”
夏深沿著導航一直開過去，到了一處擁擠雜亂的街巷處，再往裏，車子便開不進去了。
夏深不得不找個地方停了車：“大小姐，您就在車裏等著，我去找跟你接洽的人。”
楚瑤將手機短信轉發到夏深的手機上，“拿到我爸的遺物就回來，不要跟他們多說什麽。”
夏深有點不放心：“要不要去附近好點的咖啡館坐坐？”
楚瑤拒絕了：“不用，你快去快回，江城治安不錯，出不了什麽事，現在可是法制社會。”
夏深聞言，快步離開了。
豪車停在這種地方，實在太過醒目，楚瑤給顧塵淵打電話，“事情辦妥了，你今晚什麽時候回來？”
積壓了太多工作需要顧塵淵親自處理，每晚回到清泉灣，都已經過十二點了。
顧塵淵回來的時候，楚瑤已經睡了，他起床上班的時候，楚瑤還沒醒來，兩人雖然從葬禮後一直都住在同一個屋檐下，卻幾乎沒有見面交談。
顧塵淵依然住在他從前的房間裏，兩人各住各的，並沒有搬到同一間房。
顧塵淵仰靠在老板椅上，食指抵著額角，低低淺淺的笑：“有點忙，不過今晚九點之前我盡量趕回去，等著我，嗯？”
楚瑤知曉他言語裏的意思，指腹纏繞著垂落在胸口的發絲：“顧總日理萬機，辛苦了！”
顧塵淵低沈的笑聲更大了些，調侃道：“為了大小姐，不辛苦。”
那聲音仿佛貼著她的耳膜，連胸腔裏的震動都能感受的到，楚瑤耳朵麻麻的，連心跳都似乎漏了節拍，亂了節奏。
沒等她說什麽，顧塵淵又問她：“在做什麽？”
楚瑤：“來拿我爸的遺物。”
話剛落音，車門被人猛地拉開，楚瑤看著陌生的面孔：“你們是誰？”
“啊！！”
尖叫聲戛然而止。
手機被掛斷，再撥打過去，已經無人接聽了。
顧塵淵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，立即撥了夏深的電話，沒等夏深說完，男人抓起車鑰匙，又撥了幾個電話，一邊往外走，一邊報警。
江城匆忙從秘書室出來，只看到顧塵淵行動如風從身邊刮過，他快速跟上去，追在顧塵淵身後進了電梯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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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顧塵淵急著送楚明昭去醫院, 會議室裏一團忙亂，楚明昭的手機最後掉落在地上，不知道被誰撿走了。
會議室裏是有監控的, 可那段監控錄像最後卻變成了空白。
等到顧塵淵幫著楚瑤打理楚明昭的後事，騰出精力來追查楚明昭犯病的緣由時, 才發現楚明昭的手機找不到了。
當晚便報了警，可最佳的找尋時間已經錯過了。
顧塵淵點點頭：“找到了, 從頂層會議室的窗口掉落下去, 摔的面目全非了。”
楚瑤怔楞了好一會：“公司有人故意拿了我爸的手機扔了？”
“不排除這個可能。”顧塵淵又道：“我查看了走廊監控, 從會議室出來的人都是三三兩兩一起出來的，看不出異樣。”
秦叔也拿了走廊監控給她看過, 連顧塵淵都看不出來什麽，楚瑤便更察覺不到哪裏出了問題。
她長指梳理著發絲, 又問：“顧塵淵，你會一直都對我好嗎？”
顧塵淵輕笑：“會。”
“有多好？”
“盡我所能的好。”頓了頓，顧塵淵又補充道：“但凡我有的, 都會給你。”
楚瑤眸底浮出明明滅滅的微薄光芒, 她似不信，嗓音縹緲：“當初江知越要娶清音，也這麽承諾過的。”
顧塵淵長指捏住她的下巴，微微擡起, 迫使她仰頭看著自己, 男人漆黑的眸底暗芒閃爍：“瑤瑤。”
他輕聲喚她的名字, 就差舉手發誓：“我要怎麽說, 你才會相信我呢？”
楚瑤也想不出能徹底相信他的辦法, 她雙手圈住他的頸脖，把難題拋給他：“我也不知道呢。”
男人對女人的承諾和保證, 出口的那一瞬肯定是真的，只是歲月更疊，時光消磨，不知不覺，連鐫刻在石碑上的字跡都能被沖刷的毫無痕跡，更何況那些輕易就能說出口的誓言。
顧塵淵冥思苦想片刻，挑眉道：“要不這樣，如果我出軌了，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方面，都凈身出戶，好不好？”
精神方面不好界定，但依照顧總的條件，應該不會讓自己困在一段不愛的婚姻裏，一旦有了能讓他寧願違背婚姻也要愛戀的女人，相信顧總一定會主動提出離婚的。
楚瑤依然是那副慵懶散漫的語調，“法律上沒有凈身出戶這一說法呢。”
顧塵淵垂眸註視著她明媚如畫的眉眼：“律法上確實沒有，但也沒有阻止一方對另一方最大的物質補償。”
只要律師團足夠強大，想要簽一份類似凈身出戶的協議還是很容易的，更何況在婚前兩人感情最好的時候雙方自願簽署，更不會引起什麽不必要的爭議。
顧塵淵修長指腹描摹著她的眉眼：“這個誠意夠不夠？”
楚瑤點點頭：“顧總確實誠意十足，那我呢？”
“你什麽？”
“我需要拿出什麽誠意呢？”楚瑤問：“如果顧總真如你所說，對我那麽好，我想我只會越來越愛你吧。”
顧塵淵幽暗的眸瞳閃了閃，薄唇貼上她的唇：“你只需要好好愛我就可以了。”
楚瑤：“會不會對你不太公平？”
“不會。”顧塵淵淡笑：“我甘之如飴。”
“只要我潔身自好，這份協議對我來說就是一紙空文，不存在任何價值。”
楚瑤同意了，有些東西她不一定會開口要，但男人為了表誠意主動給的東西，她還沒有故作清高到無故推拒。
不知道是t太過自負，還是篤定她對自己的依賴，此刻的顧塵淵從未想過，她不愛自己了會變成什麽樣。
楚明昭龐大的遺產全部清點完耗費了好長一段時間，各種證件和文件堆起來足足有幾大箱子，楚瑤填完了過戶手續和一系列的資料之後，總算能喘口氣了。
她把莊雨眠叫回了清泉灣。
莊雨眠以為她有什麽事，特意讓曲維舟陪著一同過來，跨進客廳，就看到滿滿一屋子穿著黑色西裝的律師團。
顧塵淵坐在楚瑤身旁，手臂搭在她身後的沙發靠背上，虛攏著她，身子湊的很近，薄唇幾乎是快要貼到楚瑤的耳廓上，低聲說著什麽。
莊雨眠看了一眼，便收回了目光，同曲維舟一同在楚瑤對面的沙發上坐下。
楚瑤拿起桌上早就準備的文件袋遞到她面前：“這裏面是市中心一套三百多平的公寓，一套淺水灣的別墅，還有一筆足夠你錦衣玉食過完下半生的存款。”
莊雨眠楞住了：“給我的？”
她凝眉反對：“我不要，我養得活自己。”
她甚至有些氣憤，蒼□□致的小臉染上一抹怒意：“你用不著可憐我。”
楚瑤蹙著細細長長的秀眉，見莊雨眠依然這幅不識好歹的性子，多了幾分不耐，可想到守靈的那幾個晚上莊雨眠對她說的那些話，快要升騰起來的火氣又被她強壓下去了。
楚瑤耐著性子解釋：“不是我可憐你，這是爸爸生前就打算留給你的嫁妝，我只是完成他的遺願罷了。”
莊雨眠瞪大了眼睛，淚水一瞬間蓄滿了眼眶，“嫁妝？”
“嗯。”楚瑤不鹹不淡的開口：“你這個性子吧，總是喜歡把人往壞處想，我比你小兩歲，我爸媽安排我們一同上學讀同一個年級同一個班級，怕你這個性格轉到新班級被人欺負了，你卻覺得他們是為了顧全我，才故意讓你留級丟臉的。”
“你父母愛享受，偏偏人又清高的不得了，掙不到那麽多錢，我母親怕主動接濟傷他們自尊，通過公司的平臺抽獎活動，贈送他們一份奢華雙人游，他們沒有跟著公司的管理層包機一起走，自己買票乘坐的飛機出事了......”
“表姐，我母親只有一個表妹，她的悲傷並不比你少，否則，她的身體也不會垮的這麽快，過世的那麽早，她又怕這些事對你幼小的心靈造成不好的沖擊，一直瞞著你，也不讓我們告訴你，可你還是通過別的渠道知道了一點......”
“他們都走了，你也不小了，你對他們一直都有怨恨，不出意外的話，我們以後也不會經常見面了，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一點，他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。”
楚瑤說完，莊雨眠已經哭的稀裏嘩啦了。
楚瑤對莊雨眠的眼淚早就已經免疫了，她近乎麻木的看著她，將文件袋又往她面前推了推：“女人手裏有足夠的錢，會更有底氣選擇你想要的，收下吧，就當讓他們安心。”
莊雨眠依然不肯收。
楚瑤受不了她的執拗和固執，她煩躁的抓了抓頭發，“就當是替我保管的吧，哪天我要是落魄到身無分文了，你再把這筆錢和房子還給我，可以嗎？”
雖然這個可能幾乎微乎其微，但未來的事誰知道呢。
顧塵淵詫異的挑眉看她一眼。
莊雨眠睜開朦朧的淚眼，這才勉強同意了。
楚瑤又當著所有人的面，在莊雨眠和曲維舟訝異的目光中，跟顧塵淵簽了一份類似婚後出軌凈身出戶的協議書。
從公證處出來，一切塵埃落定，楚瑤正要給顧塵淵打電話，卻收到一條短信。
她看了下來電顯示，並不是自己保存的號碼，又看了眼地址，上車後將導航打開，吩咐夏深：“去這個地址。”
夏深沿著導航一直開過去，到了一處擁擠雜亂的街巷處，再往裏，車子便開不進去了。
夏深不得不找個地方停了車：“大小姐，您就在車裏等著，我去找跟你接洽的人。”
楚瑤將手機短信轉發到夏深的手機上，“拿到我爸的遺物就回來，不要跟他們多說什麽。”
夏深有點不放心：“要不要去附近好點的咖啡館坐坐？”
楚瑤拒絕了：“不用，你快去快回，江城治安不錯，出不了什麽事，現在可是法制社會。”
夏深聞言，快步離開了。
豪車停在這種地方，實在太過醒目，楚瑤給顧塵淵打電話，“事情辦妥了，你今晚什麽時候回來？”
積壓了太多工作需要顧塵淵親自處理，每晚回到清泉灣，都已經過十二點了。
顧塵淵回來的時候，楚瑤已經睡了，他起床上班的時候，楚瑤還沒醒來，兩人雖然從葬禮後一直都住在同一個屋檐下，卻幾乎沒有見面交談。
顧塵淵依然住在他從前的房間裏，兩人各住各的，並沒有搬到同一間房。
顧塵淵仰靠在老板椅上，食指抵著額角，低低淺淺的笑：“有點忙，不過今晚九點之前我盡量趕回去，等著我，嗯？”
楚瑤知曉他言語裏的意思，指腹纏繞著垂落在胸口的發絲：“顧總日理萬機，辛苦了！”
顧塵淵低沈的笑聲更大了些，調侃道：“為了大小姐，不辛苦。”
那聲音仿佛貼著她的耳膜，連胸腔裏的震動都能感受的到，楚瑤耳朵麻麻的，連心跳都似乎漏了節拍，亂了節奏。
沒等她說什麽，顧塵淵又問她：“在做什麽？”
楚瑤：“來拿我爸的遺物。”
話剛落音，車門被人猛地拉開，楚瑤看著陌生的面孔：“你們是誰？”
“啊！！”
尖叫聲戛然而止。
手機被掛斷，再撥打過去，已經無人接聽了。
顧塵淵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，立即撥了夏深的電話，沒等夏深說完，男人抓起車鑰匙，又撥了幾個電話，一邊往外走，一邊報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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